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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ésespéré

我的队长好蠢萌【44】【45】

#我是编的我是编的我是编的
#不要上升
#不要上升
#不要上升


        44.


        第二日晚,王俊凯收拾收拾就去了千玺家,他顺路买了点水果,想起千玺爱吃榴莲,便一道买了。


        到千玺家的时候,千妈正在厨房煲汤,听见他的声音很是开心,放下勺子就出来迎接。看见他手上提着的榴莲,忍不住笑道,“怎么想起买这东西,你不是不喜欢它的味道么。”


        “没事,随便买的。”王俊凯放下东西,朝屋里张望了一下,问:“阿姨,楠楠呢?”


        “千玺帮他洗澡呢,你先坐一会儿,饭马上好了。”话音刚落,千玺就领着小孩出来了,两人视线刚好撞一块儿,有种莫名的尴尬。千玺反应很快,淡淡地点了点头当作打招呼,这让王俊凯更加无措。


        “呃……阿姨要不我来帮帮您?”他俩还在冷战中啊,差点就忘了这茬了。


        没等人回答,他就用可以算是兔子般的速度溜进了厨房,千妈正在看火候,见他进来,连摆手让他去客厅玩。王俊凯不依,拿过她手里的勺子,反而是把稀里糊涂的千妈送出了厨房。


        “您去休息,汤我来看着,反正我也好久没做饭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 这话说的不假,他的确很久没碰过这些了,所以一时半会还不知从何下手。随手切好几块玉米,把它们丢进了锅,山药和排骨的香味扑面而来,他皱皱鼻子,然后盖上锅盖。


        听着锅里的汤咕噜咕噜沸腾的声音,他的思绪开始脱离主线,话说离上次来千玺家已经过了好久好久了呢,那时候自己和千玺喜欢窝在房间里看番剧,等饭好了迫不及待冲出来时,还会看到楠楠瞪千玺的眼神和委屈的小脸,“哥哥你为什么只跟俊俊玩?你不要我啦?”


        想起来真的很好笑,王俊凯也确实笑出了声,没成想身后突然响起来的声音差点把他吓死。


        “汤好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 什么?被打断思绪,一低头就看到汤沸腾得厉害,有水汽开始从锅盖的缝隙中溢出,他下意识就去掀锅盖,刚一拿起就烫得他直跳脚。


        “你真是……”原本站在身后的人很快走上前,拽着他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,冰凉冰凉的自来水不断地盖过手指上那片通红的地方,眼前人眉头却还一直紧紧地打着结,脸色臭的跟吃了苍蝇一样。


        其实王俊凯特想提醒他,只是手指被烫了一下而已,没那么严重,可是看到千玺眼里一闪而过的紧张,还有仔细查看他的手的表情,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

        真是久违了的……亲近啊。他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这么近距离看过他们老幺了,这家伙眉眼好像越来越成熟了。


        “你个傻子。”千玺确定他的手指没事后,恢复了原来平静无波的表情,察觉王俊凯一直盯着他,淡淡丢出这句话,然后转身离开厨房。


        怪我喽!王俊凯无奈地瘪嘴。


        后来还是千妈进来帮他处理好一切,汤被端上桌时,千爸也回来了,一顿晚饭吃的很热闹,千妈千爸一直在和他聊天,就连楠楠也难得和他聊了一会儿钢铁侠,但是在谈到拍的新戏时,因为千爸的一句“你看起来和那个女演员挺般配”,啪的一声,千玺放下了碗筷,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看似很温和的笑容,站起来就往房间走去。


        “我吃饱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 一桌人面面相觑,千爸满脑子问号,“他最近怎么回事?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?”


        千妈:“可能吧,我看着他今天挺开心,还以为会多吃几碗。”


        楠楠默默地啃着碗里的鸡腿,蹦出来一句:“还不是因为某人。”


        王俊凯无奈扶额,对着一头雾水的千爸千妈说:“我也吃饱了。”说完就追过去了。


        千玺房间没锁,他敲门得不到回应,只好推开门直接进去。那人正戴着耳机,靠在枕头上闭目养神,王俊凯走到面前时,他也没有反应。


        “千玺?千总?”


        没有回应。


        “我们谈谈吧,认真谈谈,不带吵架的那种。”


        依然没有回应,王俊凯甚至觉得是音乐放的太大声了,对方根本没有听见。


        “你看哦,从你生日开始到现在,已经差不多半年了吧,你就明明白白告诉我,你到底在气什么?如果我错了我会改,但最起码,我要知道我做错什么了吧。”


        还是无人应答,千玺闭着眼睛,看起来丝毫不在意地沉浸在音乐中,他肚子里突然就开始冒火,语气开始加重,“你不觉得这样特别没有意思吗,我们认识那么多年,再大的困难都一起走过来了,有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?你如果还当我是兄弟,痛苦给句话行不行?我不想我们因为一些琐事吵架,影响组合。”


        对方脸上终于有一丝松动,他睁开眼,琥珀色浅瞳和着灯光,居然有种熟悉的温柔,“我为什么要把你当兄弟?”


        ──然,吐出来的话却是冰冷的。


        王俊凯有那么一刻感受到一盆凉水哗啦啦地从头浇到脚,连空气的温度都降到了零下,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

        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


        “我说,”千玺迎着他不敢置信的目光,认真一字一句道:“我根本没想过要把你当成兄弟,就算有,那也是很久以前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 老子他妈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讨厌我?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愤怒,但是他已经提不起劲来反击了。


        很久很久之前,似乎也有一些人,为了离开说过类似的话,彼时王俊凯还很小,小到初尝离别,被那些决绝的话语伤到不能自已。呵,易烊千玺总能拿捏到王俊凯的痛处,后者越反抗只会痛得越厉害。


        “易烊千玺,你好样的。”最终他也只能挤出这八个字,然后落荒而逃,同时也忽略了背后那人越攥越紧的拳头,在他夺门而出的那一刹那,狠狠地砸向了墙。


        “Night.”出了门,戴上口罩,乘上一辆出租车,王俊凯直接报出了目的地。他把头靠在车窗上,感觉到头隐隐作痛,需要用很大的理智才能不叫出声来。


        易烊千玺,自己有多久没这样连名带姓地喊过了呢?又有多久没这么气愤过了呢?又有多久,没这么害怕过了呢?


        夜已经完全黑了,车窗倒映着车内的景象,也映着窗外的霓虹,自诩最冷静的人清晰地看到那上面,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,悲伤宛如雨水,突然就溢出来了。



        45.


        其实仔细想想,每个人都有失败的地方,别人可能是事业,是学业,王俊凯觉得对他来说,可能就是他自己吧,不然前后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想离开他。


        回首过去,千玺一直是那个最温柔最懂事的人,无限包容他的闹腾和冲动,所以他以为千玺会一直耐心下去,现在这个情况,无疑往他脸上甩了一巴掌。你看,他根本没有了解过千玺,这得多大的怨气才会令以温柔体贴著称的老幺说那样的话。


        不是兄弟,难道还是仇人吗?


        “Soraya,再给我一杯酒。”


        正在调酒的女酒保听到王俊凯的烦闷的声音,笑了,“Little Karry,你再喝可就要醉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 “醉了才好。”


        “真是不懂你们这些小年轻,是不是吵架了?”Soraya瞟了他一眼,无奈地摇摇头。


        王俊凯点头,又摇头,神色一下子颓了下来,眼角还留有残红,看的她立马升起一股同情心理,没办法,女人总是经常母爱泛滥。


        “喏,喝这个,不会太浓烈。”说着就把一杯红色的东西递给他。


        “这是什么?”王俊凯看着那流动的红色液体,纯粹得就像戴着露珠的红玫瑰。


        “Red rose.”Soraya嘴角弯弯,眼睛明亮,“它还有个故事呢,你要听吗?”


        不等他回答,Soraya就自顾自说了起来,语调轻轻,像是在说什么神圣的事情,“在古代波斯传说里,有一只夜莺,玫瑰花开的时候就会唱歌,有一天它唱累了,从树上摔了下来,但在听到真主封玫瑰为花中之王时,又很高兴地闻着玫瑰花香飞回来了,可惜刚接近玫瑰,胸部就被玫瑰刺刺破,鲜血染红花瓣,后人相信,夜莺唱歌的时候,一定是在向玫瑰表示爱情。”


        “Karry,你很像那朵红玫瑰。”Soraya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,他却不知为何笑了一下,硬生生把Soraya后面那句“别让Jackson被你的刺穿破”给逼了回去。


        历史证明,再庞杂的局,也终有人能破解。Soraya解不了,自有人来破,而解王俊凯的局的人,此刻正站在他身后,用纠结和复杂的眼神锁定他。


        “你怎么沦落到买醉的地步?”是冷冷的嫌弃的口吻,再配上那一张痞气十足的脸,很好,这么长时间没见,都快忘了这家伙了,没想到今天冤家路窄。


        “……”王俊凯在心里默念,无视他。


        “喂,哑巴啦。”那人一屁股坐在他旁边,脸上挂起熟悉的欠揍的笑。“好歹也相识一场,聊聊都不行么?”


        秉持着离这人越远越好的原则,王俊凯侧了侧身子,并未理他。


        顾修意外地没有生气,唇畔噙着淡淡地笑意,嘴巴里却依然在损人,“我看你这样子,莫非是失恋了?恭喜啊。”


        “你到底想干嘛?”王俊凯心情正差,没精力再去对付他。


        “都说了跟你聊聊天啊。”看着眼前这人又不着痕迹地拉开了距离,顾修手托着下巴,端起面前的酒杯开始把玩,“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?”


        “不记得。”某人心里开始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
        “你那虎牙可真不是摆设啊,咬起人来真能把人往死里弄。”无意地用手指蹭了蹭脖子,顾修忽然低低地笑出声来。


        王俊凯觉得他的笑容有点怵人,也没想过他会旧事重提,一时间竟然无话可说。


        “可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易烊千玺,我都不知道他居然能把你宠到这种地步,明明是你碰了我,搞的好像是我故意接近你似的,你说你到底有什么魅力?”


        “又不乖又爱闹,智商也不高,笑起来跟个傻子一样,还喜欢咬人,被人欺负碍于身份不敢打人,平时见了我那张牙舞爪的气势呢?”顾修盯着酒杯内的液体,眼神异常温柔,就好像皮囊之下换了个人一样,王俊凯似乎感应到什么,开始皱眉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“可是尽管如此,还是有那么多人喜欢你,尤其是易烊千玺。”


        耳畔似挂过一阵风,连带着顾修的话极速地传向大脑,沿路的神经似乎都被刺激到,异常的激动。不争气的是大脑的迟钝让他来不及反应这话的意思,手上的酒就已经因为条件反射泼向对方的脸。


        “卧槽,你干嘛?”顾修维持不了淡定了,他身上据说是高级定制的西装上沾满了酒渍,刚做的头发上也都是这玩意儿。


        反应过来的王俊凯看着自己的所作所为,尴尬地道歉:“呃……对不起,我手滑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 “切,我只不过说了句易烊千玺喜欢你,你就这么大反应,那要是我说他喜欢你很多年了,你还不杀了我啊。”顾修不依不饶,继续开炮。


        王俊凯烦躁地抓抓头发,他又不是真蠢到无穷大,千玺对他那么好,是个人心里都会有点猜疑,但他始终没敢往那方面想,但是从顾修嘴里开门见山地说出来,还是有些惊人的作用的。


        “什么叫……很多年?”


        “瞧你那傻缺样儿,我跟易烊千玺同班三年,高一还当过同桌,他也只有提起你的时候会感兴趣了,其他时候高冷得欠揍。”顾修对上他那双明媚的桃花眼,透过表面的茫然,他能清楚地看到里面藏有的不安与……雀跃。


        该死,他什么时候视力这么好了?压制住内心的不快,他发现自己今天的理智也坚强得惊人。


        “行了吧知道前因后果了吧满意了吧,也不用像对待仇家一样看我了吧。”顾修擦拭着衣服,由于低着头,没人看得清他的神情。


        “你,为什么特地过来要告诉我这些?”语气很平和,顾修知道他已经在接受消化刚才的信息了,不爽道:“就当,是为我上次对你做过的事赔罪吧,我看这半年来你也不好过,我也不好过,你知道我这人从来没跟人道歉过,毕竟同学一场。”


        王俊凯听了这话,回忆起当初自己和林难的一段对话。他问过林难,为什么顾修这么臭脾气还是愿意跟他做朋友,记得当时他只是憨憨一笑,说:“顾修这人,与他为敌,会被折磨得不得好死,但是被他当成朋友的人,他会掏心掏肺去对待,他只是不擅长表达。”


        所以他是把自己当成了朋友,所以一开始才没对自己下手么?


        “我是不是该谢谢你?”


        “不用,我说了我以前从来没跟人道过歉,所以……”顾修站起来,贴近他的耳朵,表情看得出来很认真,弄得王俊凯也不由自主认真聆听他接下来的话。


        “所以……傻逼,记得赔我西装。”


        果然。

       







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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